“陆九龄,字子寿,幼颖悟端重。”出自《宋史·陆九龄传》,全文翻译如下:
陆九龄,字子寿。九龄的父亲陆贺,凭借学问品行被乡里人尊崇,生有六个孩子,九龄是他的第五个孩子。陆九龄年幼时聪颖端重,十岁时母亲去世,九龄像成人一样为母亲哀哭伤悲。年龄大些,就填补了郡学弟子员的空缺。
当时秦桧把持朝政,没有人讲程氏之学,只有九龄尊崇程氏的学说。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听说新来的博士学习黄老之术,不遵循礼法,陆九龄感慨叹息说:“这不是我乐意学的。”于是就回家,跟着父亲兄长更加努力地讲学。
这个时期,吏部员外郎许忻在朝廷里很有名望,退隐居住在临川,(许忻)很少接待宾客,一见到陆九龄,跟他说话觉得很愉快,就把当时的文学典籍全部告诉了他。
从此以后陆九龄更加努力地学习,翻看百家书籍,日日夜夜不知疲倦,对阴阳、星历、五行、卜筮这些学说都很熟悉。
陆九龄性格周密严谨,对学问不肯苟且简单涉猎。进入太学,司业汪应辰推举陆九龄为学录。在乾道五年中进士。调任为桂阳军教授,因为父亲年迈路途遥远而改任兴国军,还没上任,正赶上湖南的茶寇到庐陵剽掠,风声传到了邻郡,人心惶惶。
旧时有义社来防备盗寇,郡县长官听从众人请求,叫九龄主持义社,他的学生大多不乐意。九龄说:“文事武备,是一致的。古时候有征战讨伐,公卿就是将帅,一乡之长,就是军营的表率。士人如果以此为耻,那么豪侠武断的人就专横了。”
于是他就接受任务,调遣屯兵防御都有法度。盗寇虽然没有到,但郡县把陆九龄作为重要的依靠。
有空闲时就与乡里的子弟练习射箭,他说:“这本来就是男子的事情。”年岁不好时,有剽掠抢劫的人经过陆九龄家门口,必定互相告诫说:“这家射箭命中率很高,不要自己找死。”
等到了兴国,兴国地临大江,这里的风俗节俭吝啬,很少有人知道学习的。九龄不因为职位闲淡自我放松,规矩更严格了,他随时都整理好衣服帽子,好像要面对很多人一样,劝勉安抚百姓引导辅助人们求学,于是士人逐渐增多。
不到一年,因为继母去世而离开。服丧期满,调任全州教授。还没上任,就得病了。一天早晨起来,陆九龄坐在床上和客人聊天,仍旧把天下的学术人才作为惦记的事情。到了晚上,整理好衣襟正面躺着就去世了。
去世时四十九岁。宝庆二年,皇帝特地追赠陆九龄为朝奉郎、直秘阁,赐谥号为文达。
陆九龄曾经继承他父亲的志向,更注重研修礼学,治家有章法。全家上百口人,男女按照次序分工各司其职,家里的礼节像朝廷里一样严格。他忠诚恭敬友善平易,乡人受到教化,都敬顺兄长。陆九龄和弟弟陆九渊互相做师友,友好相处而见解各异,学者号称“二陆”。
有求学的人来咨询,九龄从容地告诉他们,每个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获取的。有的人没有什么和他交谈,他就不阐说。陆九龄曾经说:“人的疑惑有难用话语争辩的情况,言词激烈,恰好加固他们的想法;过一会儿,未必不自己明白过来。”
广汉张栻和陆九龄不相识,晚年靠着读书讲学,期待着好的世道能重来。吕祖谦经常称赞陆九龄说:“志向远大,脚踏实地。有关键之处的阻碍,即使累积了九仞高山般的功夫也不敢满足;有一丝一毫的偏差,即使站在万人的表彰面前也于心不安。
他听取并且观察,站在那儿四下观看,不达到极平坦极精粹的境地,不敢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