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庄子的《外物》篇章中,有这样一句富有哲理的话:“筌者,本是用来捕捉鱼的工具,人们在捕获鱼后往往会忘记筌的存在。同样,言辞是用来表达思想的媒介,当我们完全理解了其内涵,往往也就忘记了言辞本身。”成玄英对此进行了注释,解释“筌”即为捕鱼的竹笼。因此,后世将语言表达中留下的线索称为“言筌”。
在文学评论领域,严羽在其著作《沧浪诗话》中对阅读与创作提出了独到见解。他认为,诗歌创作需要特殊的才情,并非单纯依赖于书本知识或逻辑推理。然而,没有广泛阅读和深入理解道理,诗的境界就无法达到顶峰。严羽推崇的最高境界是“不涉理路,不落言筌”,即创作超越理性的束缚,不拘泥于字句的表达形式。
他进一步强调,诗歌的本质是抒发情感,表达个性。严羽以盛唐诗人为例,指出他们创作时注重的是内在的兴趣和情感的流露,就像羚羊挂角,没有明显的痕迹可寻。这种创作方式强调的是情感的自然流露和意境的深远,而非外在技巧的雕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