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王安石》文言文
推命对
[宋]王安石
【原文】
吴里处士有善推命知贵贱祸福者,或俾予问之,予辞焉。他日复以请,予对曰:“夫贵若贱,天所为也。贤不肖,吾所为也。吾所为者,吾能知之;天所为者,吾独懵乎哉?吾贤欤?可以位公卿欤?则万钟之禄固有焉。不幸而贫且贱,则时也。吾不贤欤?不可以位公卿欤?则箪食豆羹无歉焉。若幸而富且贵,则咎也。此吾知之无疑,奚率于彼者哉?且祸与福,君子置诸外焉。君子居必仁,行必义,反仁义而福,君子不有也。由仁义而祸,君子不屑也。是故文王拘羑里,孔子畏于匡,彼圣人之智,岂不能脱祸患哉?盖道 之存焉耳。”
曰:“子以为贵若贱,天所为也,然世贤而贱,不肖而贵者,亦天所为欤?”曰:“非也,人不能合于天耳。夫天之生斯人也,使贤者治不贤,故贤者宜贵,不贤者宜贱,天之道也。择而行之者,人之谓也。天人之道合,则贤者贵,不肖者贱。天人之道悖,则贤者贱,而不肖者贵也。天人之道悖合相半,则贤不肖或贵或贱。尧舜之世,元凯用而四凶殛,是天人之道合也。桀纣之世,飞廉进而三仁退,是天人之道悖也。汉魏而下,贤不肖或贵或贱,是天人之 道悖合相半也。盖天之命一,而人之时不能率合焉。故君子修身以俟命,守道以任时,贵贱祸福之来,不能沮也。子不力于仁义以信其中,而屑屑焉甘意于诞谩虚怪之说,不以溺哉!”
【译文】
吴地有一位处士善于算命了解认人的贵贱祸福,有人让我问他这一类的问题,我拒绝了。后来又那同样的问题请我问,我回答说:“身份的尊贵或卑贱,是上天所做的事情。贤能与不才,才是我所能做的事情。我所能做的事情,我才能知道;上天所做的事情,难道惟独我才无知吗?我贤能吗?我的贤德足以位居公卿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享受万钟的俸禄是本应有的。如果不幸贫穷而且卑贱,这是时运啊。我不够贤能吗?我的贤德不足以位居公卿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么享受一箪食一豆羹的待遇也不少啊。如果有幸富足而且尊贵,这就是罪过了啊。这些无疑才是我能知道的,怎么可能与其他的事情一样呢?再说,灾祸与福佑是君子置之度外的东西。君子平时一定行仁,做事一定取义,违反仁义而取得福佑,君子不会占有的。由于行仁义而得到灾祸,君子也不担心。所以周文王曾经被囚禁在羑里,孔子曾经被困在匡地,(但他们最终都脱离了困境),那圣人的智慧,难道不能使他们脱离惑患吗?这大概是因为大道在起作用啊。”
那人反问说:“您以为身份的尊贵或卑贱,是上天所做的事情,然而世上那些有贤德却出身卑贱的人,和不才却出身尊贵的人,也是上天所安排的事情吗?”我回答说:“不是,这只是人做的没能够与天所安排的相一致罢了。上天正下我们这些人来,让贤能的人治理不贤之人,所以贤能的人应当身份尊贵,不贤之人应当身份卑贱,这是天道。做出选择来行事,这是所谓的“人道”(即尽人事)。如果“天道”与“人道”相一致,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身份尊贵,不贤之人身份卑贱的局面;如果“天道”与“人道”相背离,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身份卑贱,不贤之人身份尊贵的局面;如果“天道”与“人道”相背离与相一致各占一半,那么就会出现贤能的人和不贤之人或者身份尊贵或者身份卑贱的局面。尧舜的时代,元凯被重用而四凶被诛杀,这是“天道”与“人道”相一致。桀纣的时代,飞廉被进用而三仁被贬退,这是“天道”与“人道”相背离。汉魏以来,贤能的人和不贤之人或者身份尊贵或者身份卑贱,“天道”与“人道”相背离与相一致各占一半。上天所安排的命数是一定的不变的,而人之时运可能不会与之完全相一致。所以君子修养身心来等待天命,坚守“天道”来接受时运,尊贵卑贱祸患福佑的到来,人力不能阻止。您不致力于修养仁义而信守仁义,却追逐忙碌乐意于如此荒诞不经的说法,不也太受拘限了吗!”
2. 王安石的文言文
答司马谏议书
某启:昨日蒙教,窃以为与君实游处相好之日久,而议事每不合,所操之术多异故也。虽欲强聒(guō ),终必不蒙见察,故略上报,不复一一自辨。重念蒙君实视遇厚,于反复不宜卤莽,故今具道所以,冀君实或见恕也。
盖儒者所争,尤在名实,名实已明,而天下之理得矣。今君实所以见教者,以为侵官、生事、征利、拒谏,以致天下怨谤也。某则以为受命于人主,议法度而修之于朝廷,以授之于有司,不为侵官;举先王之政,以兴利除弊,不为生事;为天下理财,不为征利;辟邪说,难壬(rén)人,不为拒谏。至于怨诽(fěi)之多,则固前知其如此也。
人习于苟且非一日,士大夫多以不恤(xù)国事、同俗自媚于众为善,上乃欲变此,而某不量敌之众寡,欲出力助上以抗之,则众何为而不汹汹然?盘庚(gēng)之迁,胥怨者民也,非特朝廷士大夫而已。盘庚不为怨者故改其度,度义而后动,视而不见可悔故也。如君实责我以在位久,未能助上大有为,以膏泽斯民,则某知罪矣;如曰今日当一切不事事,守前所为而已,则非某之所敢知。
无由会晤(wù),不任区区向往之至。
3. 从《王安石待客》这篇文言文中可以看出王安石什么品质
编辑词条 王安石待客 【原文】
王安石在相位,子妇之亲①萧氏子⑿至京师②,因谒⑽公,公约之饭。翌日③,萧氏子盛服而往,意为公必盛馔④。日过午,觉饥甚而不敢去⒂。又久之,方⑤命坐,果蔬⑥皆不具,其人已心怪之⒁。酒三行⑦,初供胡饼两枚,次供猪脔⑧数四,顷即供饭,旁置⒀菜羹而已。萧氏子颇骄纵,不复下箸⑨,惟啖⑾胡饼中间少许,留其四傍。公取自食之,其人愧甚而退。
【注释】①子妇之亲:儿媳妇家的亲戚。
②京师:京城。
③翌日:第二天
④馔(zhuàn):准备食物⑤方:才⑥果蔬:泛指菜肴。
⑦酒三行:指喝了几杯酒。
⑧脔(luán):切成小块的肉。
⑨箸:筷子。
⑽谒:拜见。
⑾啖:吃⑿萧氏子:萧家的一个儿子⒀置:放置⒁心怪之:对此责怪(王安石)
⒂去:离开。
【文言知识】说“颇”。“颇”的义项较奇特,它既可指“很”、“甚”,也可指“稍微”、“略微”。这往往要随上下文决定它的含义。上文“萧氏子颇骄纵”中的“颇”要作“很”解,意为萧氏的独生子很骄横放纵。又,“其妇年五十,颇有姿色”,其中“颇”要作“略微”解,因为女子到五十已不太可能很有姿色了。又,“公为人正直,乡里颇有望”,意为他为人正直,在乡里很有名望。
【译文】王安石做宰相的时候,儿媳妇家的亲戚(因为)到京城,所以去拜访了王安石,王安石邀请他吃饭。第二天,萧氏子穿盛装出席,以为王安石必定会以盛宴相邀。到了中午的时候,觉得很饥饿,但不敢离去。又过了很久,王安石才下令入座。菜肴都不具备。萧氏子心里暗暗的责备王安石。喝了几杯酒,才上了两块胡饼,再上了四份切成块的肉。一会儿就上饭了,旁边只安置了菜羹罢了。萧氏子很骄横放纵。不放下筷子,只吃胡饼中间的一小部分,把四边都留下。王安石把剩下的四边取来自己吃,萧氏子感到很惭愧,便回去了。
【王安石的品质】
不屑那些酒囊饭袋的小人,萧氏子虽人品不坏,但似乎是一个嫌贫爱富、阿谀奉承的人,王安石以自己的行动绝妙的讽刺了那些贪名贪利的人,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戚他也不失原则,嗤之以鼻。
【王安石简介】
王安石(1021-1086)字介甫,晚号半山,小字獾郎,封荆国公,世人又称王荆公,世称临川先生。抚州临川人(现为抚州东乡县上池里洋村),北宋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大诗人,唐宋古文八大家之一。他出生在一个小官吏家庭。父益,字损之,曾为临江军判官,一生在南北各地做了几任州县官。安石少好读书,记忆力强,受到较好的教育。庆历二年(1042年)登杨镇榜进士第四名,先后任淮南判官、鄞县知县、舒州通判、常州知州、提点江东刑狱等地方的官吏。治平四年(1067年)神宗初即位,诏安石知江宁府,旋召为翰林学士。熙宁二年(1069年)提为参知政事,从熙宁三年起,两度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推行新法。熙宁九年罢相后,隐居,病死于江宁(今江苏南京市)钟山,谥文。被列宁誉为是“中国十一世纪改革家”。宋神宗时宰相。创新法,改革旧政,世称王荆公。文学上的主要成就在诗方面,词作不多,但其词能够“一洗五代旧习”,境界醒豁。今传《临川先生文集》、《王文公文集》。
王安石,生于天禧五年(西元1021年),卒于元佑元年(西元1086年),字介甫,晚号半山,小字獾郎,封荆国公,世人又称王荆公,世称临川先生。宋临川人(现为 抚州 东乡县 上池自然村人),汉族。北宋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改革家,唐宋八大家之一。在北宋文学中具有突出成就。其诗“学杜得其瘦硬”,长于说理与修辞,善用典,风格遒劲有力,警辟精绝,亦有情韵深婉之作。著有《临川先生文集》。
他出生在一个小官吏家庭。父益,字损之,曾为临江军判官,一生在南北各地做了几任州县官。安石少好读书,记忆力强,受到较好的教育。庆历二年(1042年)登杨寘榜进士第四名,先后任淮南判官、鄞县知县、舒州通判、常州知州、提点江东刑狱等地方的官吏。治平四年(1067年)神宗初即位,诏安石知江宁府,旋召为翰林学士。熙宁二年(1069年)提为参知政事,从熙宁三年起,两度任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推行新法。熙宁九年罢相后,隐居,病死于江宁(今江苏南京市)钟山,谥号“文”。其政治变法对宋初社会经济具有很深的影响,已具备近代变革的特点,被列宁誉为是“中国十一世纪最伟大的改革家”.
4. 文言文《王安石待客》王安石具有什么品质
译文:王安石做宰相的时候,儿媳妇家的亲戚(因为)到京城,所以去拜访了王安石,王安石邀请他吃饭。第二天,萧氏子穿盛装出席,以为王安石必定会以盛宴相邀。到了中午的时候,觉得很饥饿,但不敢离去。又过了很久,王安石才下令入座。菜肴都不具备。萧氏子心里暗暗的责备王安石。喝了几杯酒,才上了两块胡饼,再上了四份切成块的肉。一会儿就上饭了,旁边只安置了菜羹罢了。萧氏子很骄横放纵。不放下筷子,只吃胡饼中间的一小部分,把四边都留下。王安石把剩下的四边取来自己吃,萧氏子感到很惭愧,便回去了。
王安石的品质:不屑那些酒囊饭袋的小人,萧氏子虽人品不坏,但似乎是一个嫌贫爱富、阿谀奉承的人,王安石以自己的行动绝妙的讽刺了那些贪名贪利的人,即使对方是自己的亲戚他也不失原则,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