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中敞开双臂,以拥抱的姿态骑车飞驰。安全的隐患可以暂搁一旁,因为心中已被雨水带来的丰盛的感动,悄然填满。欢乐的雨点跳动在喜悦的脸庞,忧伤的雨丝抚慰柔软的心伤。习惯了狂喜时在雨中放声歌唱,习惯了悲伤时在雨中黯然神伤。雨是上天赋予的最切于人类感情的礼物吗?免费的却无价。可你看,那些在雨中慌张行走的人,在雨中四处躲闪的人,那些在滴水的屋檐下迟疑、抱怨的人--他们,没有收到这美好的礼物吗?他们何必闪躲、何必逃窜?
抗拒不如接纳吧。自然于人,总是慷慨的。
你能因为热爱阳光而感恩于上苍,就别因为厌恶雨水淋湿你漂亮的衣衫而咒骂一句“这该死的天气!”
在雨中,有时能做的只有接受。暴雨淹没了无数航海者的梦想,不管你接受不接受,雨水总是那个样子。
或许,这狂怒的雨水也是上天给骄傲的人类的一份诚挚的礼物吧,免费的雨水迫使人类为浅薄的骄傲买单。
远不止这些。
随着纷扬的雨水飘洒而来的,还有上天欲使人们知晓的诗意。
在雨中,人如孩童般行走。
转着手中的雨伞,踩响脚下“啪啪”的节奏。人生初始的顺利,让人欢喜得想要向雨水感谢。
接下来便是摔倒。狠狠的,那么疼。
伤口和泪水。而雨此时早已不觉亲切。何如?只有自己拾起伤口,继续前行。
伤口依然疼,却再次想要感谢。
这感谢已经全然不同了。
而这些,都是雨水赋予的,是自然赋予的最丰美的礼物。每个人,请安静地收下,细细品味,足够用尽一生的时光。
已知或未知的结果,从容行走或仓皇而逃。雨水不停地下,像上天不语,只微笑。
人生还在继续,雨也一样。
我们,都在雨中……
小时候,住在瓦屋下,每当下雨,便能听到淅淅沥沥、凄凄然然的雨声。长大了,住在钢筋混凝土的森林中,听不到雨声凄然,似乎生活缺了不少的灵气,缺了能让人感动的至柔至弱的东西,心在慢慢地沙化。
于是就怀念起那瓦屋雨声。
雨是柔弱的,是世界上最轻灵的东西,敲不响那厚重的钢筋水泥的楼房。而瓦屋则不同,雨滴在上面,叮叮当当的,立即发出悦耳的声音。身在小屋的人也就有了在雨中亲近自然的福气。雨势急骤,声音就慷慨激越,如百马齐鸣,如万马奔腾。雨势减缓,声音也弱下去,轻柔地沁入你的心,像暖春时节耳边的轻风,瓦片似乎是专为雨设置的,它们尽职地演奏着,听雨人心中便漫出不尽的情意。
人们喜欢当心中充满怀念与感喟时,一个人静静地坐下听雨。垂老的志士有“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抱负;迟暮的美人有“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的幽怨;相思的情人有“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的索怀;多情的诗人有“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遐思。
雨成了人们修饰感情、寄托心愿的使者。
闲暇之中,有幸回到了自己曾经听雨的地方。恰逢那天下小雨,又听到这熟悉而又陌生的雨声。迷蒙之中,雨声里透出一种古怪的情调,是久未沟通的那种。它拒我于千里之外,向我表明它对我的陌生,然而我却能从意识的最深处感受到它存在的气息。我有一种从梦中猛醒的畅快和历经迷茫后的沧桑感。
哦,我在雨声中相约的竟是已隔了时空的自我,它在讲述我以前的一切。我彷徨了,我问自己:我是谁?还是从前的那个我吗?
有词云:“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人生境遇不同,听雨的感受也就各异。然而听雨却都是听灵魂的对话,听真情的奔泻,听年华的淙淙流淌。雨声所敲打的,除去岁月的回响外,还有昔日难再的痛惜与欲语还休的惆怅。似乎只有在这瓦屋轻灵的雨声中,心灵才得以喘息,生命才得以延续。
雨声依然在响,像我真实的心跳……
雨点一滴滴落下,落在我那蘑菇般的雨伞上,我躲在下面静静地聆听雨点欢快的声音,淅淅沥沥……
风雨突变,黑沉沉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在雨的滋润下,我越来越快地向家走去。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又滴答,那欢快的雨点谱出一曲美妙的音乐。
突出中心思想:
我看着他越走越远的身影,一股敬佩之情油燃升起,脸上水模糊一片,不知是雨是泪……
我深情地望着小男孩儿的背影,他越走越快了,欢快地消失在雨雾中……
一股伤感之情突然升起,顷刻间在心中炸成一道道绚烂多姿的烟花,我屈下身子无声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