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就是《跳大神》,割肉吃治病那段。
郭:都认识,老艺术家,张瘟神先生。
张:前面那词,你把我夸大了,后面的您给缩小了。
郭:是么。
张:张文肾。不,张文顺。
郭:亏了心了吧。你老实交待到底叫什么。
张:张文顺。
郭:张文顺啊,不该了啊。恩,老前辈。
张:不敢当。
郭:北京德云社的元老。
张:来的早。
郭:啊,又圆又老。
张:你是又圆又小。
郭:少说话。
张:呵,多办事。
郭:多听相声,好。
张:对
郭:有的是好处。张先生来说,对我们作用大,我很希望这位老爷子长寿。
张:咱们共同希望。
郭:您活100岁我才高兴呢。
张:那奢想。
郭:200岁。
张:那没,太长。
郭:300。。。。,500岁
张:呦。您瞧瞧。
郭:霍,500年的老艺术家
张:瞧瞧。
郭:到时候我们带着孩子看您去。
张:上哪看去?
郭:(指地板),看见没,这就是张文顺。别摸,咬着你。(踢地板),你看,还动呐,还动呐,还动。
张:别踢,别踢,留神旁边那小个的是逗哏的。
郭:(指张),坏啊,这老头忒坏。
郭:呵呵,有人不爱听相声,有人爱听相声,这不能强求。
张:对
郭:人各有志。
张:对,各有各的爱好。
郭: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有人愿意清静一会,找一个每人的地儿,踏踏实实的。其实老爷子就好这个(指张)
张:我也好清静
郭:可能跟年级有关系。
张:对对
郭:这个岁数你说这么折腾,这么热闹,他说不了。
张:老这样长时间也受不了。
郭:他更愿意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可是很难呐,北京城哪有那合适的地方啊。
张:哪有啊?
郭:我给您找一地儿。
张:哪儿?
郭:首都机场。
张:飞机场人更多啊
郭:你别在候机楼啊。
张:那我上哪啊?
郭:跑道啊
张:这是好地儿。
郭:对阿,没有摊儿,没有卖晚报的
张:也没有叫卖的。
郭:啊,都没有。您跟这跑道上,来一白桌子,来一椅子。支一把太阳伞,来杯咖啡,买张印第安的晚报。
张:反正我也看不懂。
郭:懂不懂都举着呗。老爷子在这看着,叼着烟。看看
张:清静。
郭:这边飞机起来了,那边飞机落下来了
张:瞧瞧。
郭:呵,这边也落一飞机,奔自己来了。看的真真的。
张:起来了。
郭:越来越近。
郭:呦,到跟前了呵。
郭:哎,你看,连漆皮儿都看见了。
郭:嘿,好,什么烦心事都没了。
张:对了,脑瓜蹭掉了。
郭:哎,对,无穷的乐趣。
张:我还乐呢,脑瓜都没了还乐。
郭:玩呗。
张:是吧,玩命。
郭:高高兴兴的。其实后台也有人不愿意这样
张:也有爱看热闹的
郭:我在这呈请一点啊,这个封建迷信和宗教要分开,这点上,他们老张家有前车之鉴
张:我家怎么了?
郭:张先生有父亲。
张:这一点都不新鲜,谁都有父亲。
郭:别客气,别客气,我说的不对您就拦着我点。
张:对对对,这很对。
郭:张先生的父亲,老王先生。
张:拦着了,拦着了。这点就不对了
郭:你看看,反复无常吧。
张:我爸爸是老张先生。
郭:哦,老张先生。对。那会儿来说,在信仰上就不同。
张:他信什么呀?
郭:他信三国里的官2爷,关云长。
张:关公啊。
郭:就信关公。我那会儿小,我不明白,我问过他,为什么只信关羽啊?
张:我爸爸怎么说?
郭:呸,不许提名。你先来口水,漱漱口再说。
郭:(漱完),为什么您别的神仙不信,只信关公呢?
张:对,这么问。
郭:(又漱一边口)。
张:先漱口,后说话。好么,连漱口带洗脸。
郭:(漱完)我,为什么只信关2爷,
张:为什么啊?
郭:因为,丫忠义。
张:妈呀,你还得漱口,还得漱口。
郭:说漏嘴了,说漏嘴了。
张:呵,我爸爸满嘴的脏字啊?
郭:后来他爸爸,什么都信。
张:没有不信的。
郭:全信了。啊,什么菩萨,佛爷,真主,上帝,圣母玛丽亚。
张:你瞧瞧,。
郭:都信了。早上一睁眼,感谢上帝我又活过来了。。。
张:好么。
郭:他的老母亲。
张:我妈。
郭:解放初期的时候,信一贯道。
张:邪教,害人的
郭:老太太信这个的居多。还满处给度人去呢
张:怎么叫度人呢?
郭:劝别人入他们这里头。
张:哦。
郭:还收费呢,度一个是2块钱。
张:瞧瞧。
郭:你度一个就两块钱。那电焊得要多少钱啊。
张:超度的度,超度的度
郭:对对,这不太糊涂了么,老太太就信了。
郭:其实老太太会来的时候也难过,都是自己的亲骨肉。为了自己,拉谁一块肉也不合适啊。
张:对阿。
郭:夜深人静了,自己一个人站院子里。眼泪啪嗒啪嗒的。
(作磨刀装)哎,(开唱)夜深了,月牙儿出来啦。人都说月牙儿像月老。
(拔根头发试刀)
张:还真快。
郭:(从上看到头发落地,停了一会。。。。。又接着磨)
月老儿他教给我,提着刀就把人杀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嘿。
郭:琢磨琢磨还得去啊
张:还得去刺啊。
郭:老太太来屋里了,一撩这门帘,垫步进来了,刺谁呢?
张:看看吧,刺谁?
郭:(指着最左边)这躺着张文顺。
张:躺着我。
郭:亲生骨肉,亲儿子,怎么下的去手。
郭:(指中间)这儿是自己的老头子。
张:我爸爸。
郭:两口子,一辈子,下的去手吗?
张:肯定是下不去手啊
郭:(指右边)这儿是儿媳妇。
张:等会儿!! 喂,喂,您等会儿! 躺乱了。这躺乱了这个。我爸爸怎么躺我们两口子中间啊?
郭:不不,有个帘,对了,有个帘。
张:这就对了,拉一个帘儿。
郭:有一道帘儿,把张文顺隔开。
张:把我隔出去啊?应该拉帘把我爸爸隔出去。
郭:对对,就说这意思吧,反正帘儿也挡不住什么事,对吧
张:咳
郭:老太太进来了,哎,正当中是自己老头子,下不去手啊,老来是伴啊。
张:那可不么。
郭:(指旁边)张文顺,亲生骨肉,也下不去手啊。
张:肯定啊。
郭:还是砍儿媳妇吧。
张: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外姓人了。
郭:小潘,小潘,金莲!!醒醒,醒醒。。
张:我,我,我媳妇叫潘金莲是不是?
郭:名字他肉头啊。
张:我说她怎么和我爸爸一块睡呢。这都乱了。。。您把这潘金莲摸了吧,不叫潘金莲。
郭:行,不叫。起来,起来。儿媳妇坐起来了‘干嘛呀?’
郭:你过来。。。
郭:娘俩出来,到后院把事那么一说。‘现如今我,身体不好,你割块肉给我’
郭:你媳妇拿到在大腿上咔嚓一声,好么,一大块肉,得有1斤多。
张:真来啊?
郭:老太太手里托着你媳妇的肉直哆嗦。‘哎呀,太肥了!’
张:咳,还嫌肥呢
郭:我看看那腿,我看看那腿。
张:别看了,别看了,就这块了。
郭:你媳妇说了‘你先吃啊,吃的好再来’。
张:这还拉主呢是怎么着。
郭:你媳妇回屋睡觉去了,老太太奔厨房,切好了,那团粉抓上,打开电视,电视里出来一个南方人,戴小眼睛:‘这次节目里我们来讲下红烧肉的制作方法’。
张:咳,现学啊?
郭:看完了,削了4个土豆,泡了一把干粉,做了一大盆老太太都吃了。
郭:吃饱之后老太太这病啊。
张:好了?
郭:死了。
张:没法不死!
郭:据说是狂犬病啊是怎么着,反正是死了,
郭:到出殡那天,你媳妇哭得啊!
张:心疼啊。
郭:腿疼啊!
张:咳
郭:剌下1斤多肉啊。这都是骗人的,什么叫迷信,迷迷糊糊你就信了。
张:对。